他想拉她,没拉住。
我不信。
我坚信他是凶手。
他早就对音音图谋不轨。
我发誓一定要送温方启进监狱。
为音音讨回公道。
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,温方启的辩护律师会是薄司臣。
这个国内最顶尖的律师,被誉为业内正义之光的男人。
竟然不顾名声,为温婉的弟弟开脱罪名。
有他在。
谁能赢?
一审无罪。
判决下来那天。
我发了疯。
和薄司臣大吵一架。
我质问他为什么要帮那个杀人凶手!
就因为他是温婉的亲弟弟吗?
那我呢。
我的亲妹妹呢!
我拿手边所有趁手的东西砸他。
把他砸得血流不止。
薄司臣脸色铁青,但只是躲开,没有还手。
到最后他忍无可忍,喝止我:「程深深,你别发疯了!小启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不是那样的人,你有证据吗?怎么能空口诬赖好人!」
我就像个疯婆子,歇斯底里朝他大吼大叫:「小音那么崇拜你这个姐夫,你却不帮她!你就是个冷血动物,你滚出去!我一定要和你离婚!」
以薄司臣如今的地位,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。
他没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他也怒了。
摔门而出,僵着脸丢下一句话:「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冷静一下。」
他丢我一个人在家。
转头就去外地帮温婉打离婚官司。
再之后我出了事。
就在昨天。
我从妹妹大学给她办完手续回家。
发现有个男人在我们的家里,在妹妹的房间转悠。
他套着头套,全身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阴狠的眼睛。
有些眼熟,我来不及细看。
直觉告诉我,我该跑。
于是我跑了。
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我被踩在地上,坚硬的皮鞋狠狠地碾过我的脸。
拨出去给薄司臣的求救电话还未接通,就被掐断。
长达数小时的折磨。
最后。
眼前只剩一片红。
我不禁捂住脸。
那种彻骨的痛似乎从回忆中袭来。
我转向饭桌上其乐融融的三人。
温方启一直在找话题,聊天。
温婉被温方启逗得,笑得花枝乱颤。
反而薄司臣今天有些反常。